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夯记取卖方种花人
来源:安博体育    发布时间:2024-03-15 08:00:16

  申银证券当年的广告语是“证券之星,中国申银”,虽然在气势上,听起来要比万国证券的“万国证券,证券王国”更弱一些。但中国长期资金市场上的首个证券研究所,是在“证券之星”上,而不在“证券王国”里。

  1992年,申银证券设立的上海申银证券研究所有限公司,是国内的首家研究所。虽然其一起手就是独立子公司运作,但整个公司的研究人员,加起来也只有6名股评家。而这一年的万国证券,连专职的股评家都还没有,有的只是与上海电视大学合作拍的8集关于股票知识的电视讲座。一直到两年后的1994年,万国证券才筹建了自家研究所的雏形---研究发展中心,选址在南浦大桥浦东引桥下的浦三宾馆,如今已被淹没在浦东开发开放的历史记忆里。

  万国证券1988年创建时的总部是在万航渡路,而得以见证其迅速成长的福地,则是位于静安寺百乐门大酒店的第二处总部。因此,当万国证券的总部,又搬到瑞金一路向明中学对面的一处办公楼里时,或许是搞投资交易的更信奉风水吧,负责国债期货业务的交易总部,仍然留在了百乐门大酒店的618房间。1995年,327国债期货事件的发生,果然就导致了“618”数字的出现。1996年,拥有6名股评师的申银证券,拍过8集股票知识讲座的万国证券,合并成为了1家申银万国,各自只留下了《申银十年风云录》和《万国之路》这两本书籍。

  1995年的327国债期货事件发生,让万国和申银这两家位于上海的券商,都在忙于灭火和合并,所以那两年行业内发展势头最猛的,还是深圳的君安证券。1995年,君安证券的研究所正式成立,当时的所长王明夫首次提出要做基本面研究,比如宏观研究和行业公司研究。所以至今卖方业内给当时君安研究所的尊称,都还是那句:

  大旗之前,证券公司的研究员几乎都是股评家,或者是服务领导和媒体的撰稿人。大旗之后,券商分析师才开始登上历史舞台。

  一同登上历史舞台的,就有黄燕铭。1994年,黄燕铭从上海财经大学经济信息管理系本科毕业后,入职了万国证券的经纪业务总部。当时的口号是要让大学生下基层,所以够下基层资格的黄燕铭,一入职就去了营业部的柜台点钞票。而除了点钞票,他对那段日子的回忆只有一句:“仰头看天,看不到天”。

  好在两年后,就变了天。1996年,申银和万国合并,黄燕铭也从经纪业务总部调到了申万的研究所,成为了行业内的第一代证券分析师。他的证券分析师职业生涯,开始于职业的开始,而从此再也没离开过这个行业的他,不仅创建了“三朵花”理论,也一路见证了卖方的“三朵花”:

  在申银与万国合并前夕,申银研究所里仍是只有6名股评家,做股评,讲技术分析。而万国研究发展中心已发展到40多人,除了给媒体写稿子之外,还肩负着为公司领导写稿子的任务。

  1996年申银与万国合并,被合并掉的大多是万国的领导。既然领导们都走了,给领导写稿子的万国研究发展中心,自然也走的只剩下二十几人,其中大半还都是打字员、管报纸的后台人员。好在万国研究发展中心的筹建人之一庄东辰没走,并且担任了合并后的申银万国研究发展中心总经理。如今的新生代分析师们,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庄东辰的故事,但已经离开人世15年的他,还活在老一代分析师们的心里,比如黄燕铭就说;“庄东辰先生和林义相先生是中国证券研究行业的奠基人,他从内心里永远感谢他们,特别是他的老师庄先生。”

  而君安证券跟万国证券很像,比如这两家券商的创始人张国庆和管金生,都被称为“证券教父”,又都落了个被合并的地步,比如君安研究所最早也是叫研究发展中心,主要工作也是给领导写稿子。但更晚被合并的君安证券,更早地进行了研究所改制,改制后的君安研究所开始做基本面研究,主要为投资服务。只是在那个坐庄盛行的年代,这个“投资”指的并不是投行业务、经纪业务,而是自营业务。

  1996年,分管自营、研究业务的君安证券副总裁杨骏,重仓买入了深发展。作为1996年证券市场牛市行情启动后最大牛股之一的深发展,让君安证券的自营资金规模,从数亿元飞涨至了数十亿元。再加上对长虹、黔轮胎、广深公路等股票的投资,在1996年至1997年的大牛市中,君安证券靠着自营投资暴富。

  君安证券研究所的规模,也很快就达到了上百人。1996年,李迅雷去应聘君安证券,面试官杨骏问他:“你愿意做研究,还是到资产管理部?”向来厌恶风险的李迅雷,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我还是做研究吧。”后来,李迅雷在那篇回忆文章中又写道:

  “当时北京、上海的一般券商员工的工资水平在2000多元时,本人经过三个月的试用后,被聘为宏观部副经理,工资就涨到1万多了。”

  “当时北京、上海的一般券商员工的工资水平在2000多元时,本人经过三个月的试用后,被聘为宏观部副经理,工资就涨到1万多了。”

  君安证券的基本面研究,给公司赚了很多钱,也在行业内产生了示范效应。特别是申万研究发展中心的庄东辰,看到后马上领着申万也做起了基本面研究:宏观、固收、公司研究等等。黄燕铭就是在这样一个时间段,从经纪业务总部调到了研究发展中心,那时在申万做基本面研究的研究员,排在黄燕铭前面的只有4位,他排第五。

  但对内服务的研究所,还不能被称为卖方。就像那时的君安研究所,是给公司的自营提供服务,而申万研究发展中心的基本面研究,也只是给媒体和自家公司服务,比如投行、经纪和公司领导们。一直到1997年年底,公募基金管理办法的公布,作为买方的公募基金成立,券商的研究业务才逐渐开始有了树上花:佣金收入。

  说“逐渐”,是因为树上花开,非一蹴而就。老一代的金融机构野着呢,当时的公募基金就是真正的“开源节流”:卖方服务肯定是需要的,但不仅不愿给佣金以“节流”,而且直接就“开源”挖人。黄燕铭跟我说,他至今都记得1998年对外服务经常会发生的一幕,申万派6位研究员去北京给公募做路演,结果回来的时候只剩下3个了,其余的当场就被挖走了。而他没被挖,是因为压根就不让出去跟基金公司的人交流,一直被老板藏在公司里怕被挖走。

  那么当时基金公司的佣金,究竟给了谁呢?看看首批成立的公募基金们,他们的大股东都是谁,你就会明白了:证券公司。公募基金的佣金,都给了自己的大股东。这导致了后来“基金公司分佣金,一家券商单一不能给超过30%”政策的出台,但问题并没能得到一定效果解决,因为有些基金公司恰好有5家证券公司大股东,每家持股20%,佣金还是会被这五家股东分掉。

  那时的公募野,但券商比现在硬。1999年4月,卖方行业的四位领军人物:申银万国庄东辰、华夏证券林义相、君安证券李迅雷(当时国泰和君安尚未正式合并)、南方证券李启亚,在杭州开了一次闭门会议,会议的主旨精神是:

  这场会议不止是喊口号,很快在2000年的时候,申万真的停掉了对某家大基金公司的研究服务,就因为这家公募不给佣金。

  1999年4月的杭州会议,是卖方研究发展历史上的一个重要会议。在这之后,加上监管部门的干涉和社会舆论的压力,特别是2000年的那篇《基金黑幕》,基金行业开始了大整顿,非市场化的给付佣金情况才得到大幅改善。而参加杭州会议的那四家券商研究所,又发起成立了证券分析师委员会,这正是如今证券业协会里证券分析师专业委员会的雏形,他们一起种下了这朵树上花,也一直在保护着它。

  1996年,证监会的研究信息部副主任林义相,来到华夏证券担任副总裁。分管过经纪、投行、自营业务的他,在两年后开始负责华夏证券的研究业务。

  林义相是留法的经济学博士,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,是在法国储蓄与信托银行的股票部,从事股票投资分析工作,所以是正儿八经的外资研究体系科班出身。而他除了是华夏证券研究业务的领头人之外,更是把外资研究体系,推广到国内整个卖方行业的领头人。

  2000年,林义相邀请法国的券商研究员,到华夏证券来传授外资的研究思想和方法。更重要的是,不光是传给华夏证券的研究员,林义相还通过当时的证券分析师委员会,把自己的这些资源和培训方法,输送给了国内所有的证券分析师,这其中就有着黄燕铭。

  2000年的年底,黄燕铭被申万派到香港学习了三个月。在出发前他在深圳听到了林义相安排的培训课,开始对如今卖方分析师们做研究所用的:盈利预测模型和估值模型,有了概念。我以为那三个月香港的学习时光,会让黄燕铭很开心,没有想到他跟我说那段时光让他刻骨铭心,一听这个我张嘴就来了:

  等后面再联系上黄燕铭后我才知道,那段时光让他刻骨铭心,是因为当他以国内最优秀卖方分析师的身份,去到香港跟国外同行交流的时候,才发现了自己讲的那些东西,对方根本就听不懂。听不懂是因为,当时国内卖方的逻辑还是散乱的,特别是把产业思维与股票思维混为一谈。而对方的逻辑是结构化的,是围绕着股票估值的思想。

  那个刻骨铭心,让黄燕铭想通了只有用股票的思维,给股票投资人讲产业讲公司,投资人才能听得懂,即产业思维在内,股票思维在外,做到两者的统一。那三个月,彻底改变了黄燕铭对卖方研究的理解,让他在后来逐渐找到了,从基本面研究跳跃到股票研究上的那个关键步骤。最近喜欢跑步的我,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会用“刻骨铭心”来形容,因为你仔细听下骨裂的声音,会发现就像花开的声音一样。

  2000年,盈利预测模型和股票估值模型被引入国内,不仅解决了股票的定价问题,形成了第一代的策略研究,也让国内整个卖方行业,迎来一个学习和发展的蓬勃时代:研究思想的创新最多,研究方法的更新最快。黄燕铭回忆说那些研究方法和研究思想的革新,在今天来看可能只属于雕虫小技,但当时却是压在分析师们心头的大山。如果把研究思想和研究方法,看成每一个卖方从业人员的心里花,那么就在那个时代,百花齐放。

  这个卖方行业学习和发展的蓬勃时代,一直持续到2004年,国内证券分析师的管理体系和监管格局大多也都定了下来,包括卖方研究报告的格式和规范,也都是在这一段时期内定下来的。

  比如现在的卖方研究报告,除了中金用的是摩根士丹利的模板外,大多用的都是和申万相似的模板,而申万当初主要参考的是欧洲各家投资银行,特别是德意志的模板,不过研报首页的那五段撰写格式,却是黄燕铭在申万时定下来的。黄燕铭告诉我,那五段话的核心词分别是信息、逻辑、超预期、催化剂、结论,是他从原汇丰银行的香港研究主管Mark Coggins处受到的启发,加上与申万同事们集体讨论创作出来的。黄燕铭还特意提到了一个人:董梁,是他在申万研究所时最重要的搭档,为申万研究所的建设同样作出了巨大贡献,如今还在申万坚守。

  黄燕铭跟英国人Mark亦师亦友,Mark来中国会找他吃饭,俩人也会通过微信交流聊天。有次Mark跟黄燕铭说,他是自己在中国最好的学生。这让黄燕铭陷入了沉思,自己为什么能践行好Mark的这么多东西?最终想了想,还是跟自己在香港那三个月的经历有关:刻骨铭心。

  2000-2004年,黄燕铭有了三个月的刻骨铭心,但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时光,也让其他的卖方从业者们刻骨铭心。正是这些卖方从业者们,用自己心中的刻骨铭心,开出了各自的心里花。而这一朵朵心里花,也一起汇聚成了那段卖方行业最为蒸蒸日上的时代。

  2003年的首届“新财富”评选,总共设置了26个研究领域的投票:宏观+25个细分行业领域。虽然当年还没能体会到被拉票感受的买方们,对这个活动并没有特别的买账,直接体现就是投票回收率只有四分之三左右。但被选出的各研究领域前三名卖方分析师所在的单位,也确实都名副其实,因为得奖最多的三家券商研究所分别是:

  特别是被邀请来参选的许小年,作为中金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,代表中金取得了宏观领域的第一名。

  1995年,由建行和摩根士丹利合资的中金公司挂牌成立。大股东建行给中金带来了广阔的市场,二股东摩根士丹利带来的则是全球领先的技术。中金的这个贵族基因,在其成立时就显露了出来:只重点开展投行业务,特别是国内企业在海外的上市业务。而从1997年中国移动的海外上市项目开始,之后的国内每一单海外上市项目,在承销总干事的那一栏里,中金公司的LOGO也确实多年从未缺席过。

  为投行业务而生的中金,其成立研究所的目的,更多的也是为帮助投行去销售自家的股票。所以不仅中金的卖方研报模板,一直跟其他券商研究所的不同,是最早从股东摩根士丹利那里传过来的,而一起被传过来的,还有首席经济学家的设置。

  如今各家券商里的首席经济学家,只有最顶尖的那批,才能被外界承认是“经济学家”,而中金的首位首席经济学家吴敬琏,根本就不需要再经过外部的验证过程,因为在他还没来中金之前,就已经被大家尊称为经济学泰斗了。包括曾在1996年获得“孙冶方经济学奖”的许小年,同样也不需要再经历外部验证,他在1998年的年底,来到中金研究部担任第二位首席经济学家。

  首届新财富需要许小年,许小年却没那么需要新财富。就像他的宏观研究水平,并不是因为得了新财富第一被记住,而是后来那段有名的“千点论”,出自他在中金履职时的一篇研究报告:《终场拉开帷幕—调整中的A股市场》。因为就在这篇研报推出几年后,上证指数便跌到了998点,之后又重新拉起了新的牛市。

  但很快每年必有拉票季,以及选票回收率保持在100%的新财富评选,让慢慢的变多的卖方从业者们,开始变得需要新财富。因为先成名,再被邀请参加新财富,变成拿了新财富,便可以成名。一张张新财富的投票,变成一张张的纸上花,投票的货币化,也令其成为佣金的替代物。

  比如曾负责中信证券研究部的徐刚,就在某年新财富评选投完票之后,跑到了北京的某基金去讨要佣金。那年该基金把新财富第一投给了中信研究部,但把佣金第一分给了申万研究所。徐刚的意思是,既然把新财富第一投给了我们,就说明对我们的评价最高,自然佣金第一也应该给我们。该基金的回复,更实在:

  就这样,新财富投票不断挤占用来衡量卖方价值的佣金评价,一直到佣金评价和新财富投票评价几乎彻底的分离,也由此给卖方行业制造出了一系列的矛盾。比如站在券商的角度来讲,是要票还是要钱?票代表着声誉,代表未来的钱,但老是要票不要钱,时间长了公司也受不了。再比如研究员拿着奖杯找公司要钱,公司说你们挣来的是奖杯,不是钱,我拿什么来奖励你?

  而佣金评价和新财富投票的分离,也让卖方从业人员的心里花开始分离。一方面每年新财富的投票季,慢慢的出现各种不务正业的拉票方式,有点钱的会举办豪华游艇酒会、开泳装秀,有点文化的则会写诗、唱歌和拍微电影。另一方面,先是中金在2012年,宣布退出新财富评选。接着中信在2015年,将内部考核方式变为佣金派点考核,同样也宣称今后不再参加新财富。

  但两年后的2017年,中信又派了五个团队重回新财富参选,啪啪打着自己的脸,它要能再多忍一年就好了。因为就在2018年,一场不雅的拉票酒局被曝光在网络上,成为压垮新财富评选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先是30多家券商宣布退出新财富评选,接着新财富评选活动正式暂停。

  但新财富评选的暂停,治标不治本。就在评选暂停后,卖方研究行业很快就出现了衰退的迹像。分析师们的工作积极性下降,校园招聘出现了困难,解读信息的及时性减弱,对信息的解读程度也开始降低,给整个市场的效率都造成了损伤。毕竟新财富的评选只是“标”,投票的货币化才是“本”。

  2019年,暂停了一整年的新财富评选重启。这次重启的重点,在于证券业协会在重启前发布的《证券分析师参加外部评选规范》。而起草此次规范最早文本的,是慢慢的变成了国泰君安研究所所长的黄燕铭。他被选中的原因,一方面可能是丰富的工作经验,加上国君研究所不参与接下来的新财富评选,角度可以中立些。另一方面是因为卖方行业正在改革分析师考评,从外部评选转向派点制,而派点制考评正是最早由申万从海外引进并由黄燕铭在2004年写成文的,黄燕铭说这是申万研究所最早一代从业人员共同智慧的成果。

  所谓派点制,就是把100个点的打分权交给接受卖方服务的客户,比如基金公司,由其对提供服务的卖方研究员们打分。谁的专业服务更有价值,谁获得的点就会更高,佣金分配也更高。国内最早实施派点制的研究所,就是当时黄燕铭所在的申万研究所。而如今改革变化后的派点制,基金公司不仅是把佣金分配与派点结合,也把新财富的投票与派点结合在了一起,黄燕铭说他支持这样的做法,把派点与佣金分配以及与评选投票挂钩,这让分离又重回了一致,对行业的发展是有利的。

  至此,卖方行业历史中的三朵花:树上花(佣金收入)、心里花(研究思想和研究水平)、纸上花(新财富的投票),开始逐渐形成一个闭环:卖方研究是一个从外在的境(树上花与纸上花)到内在的心(心里花),再由内在的心(心里花)通过服务行为(研报等)去影响境(树上花与纸上花)的过程。

  是不是很眼熟?眼熟代表你跟我一样,都看过黄燕铭在2014年所讲的三朵花理论:树上花(客观世界)、心里花(内心世界)、纸上花(符号世界),而证券投资是一个从外在的境(客观世界与符号世界)到内在的心(内心世界),再由内在的心(内心世界)通过投资行为(交易工具)去影响境(客观世界与符号世界)的过程。就在这一年,国君研究所的所长黄燕铭,获得了新财富的杰出研究领袖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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